经济转型的国际经验比较兼论跨国文化交流的作用

科沃德克 

波兰前副总理兼财政部长，现任华沙企业家管理学研究院转型经济与全球化研究所所长Grzegorz W. Kolodko

Director of TIGER - Transformation, Integration and Globalization Economic Research at Kozminski School of Business, Warsaw, and Former Polish Deputy Premier and Minister of Finance

Summary:

Mr. Kolodko analyzed the current international economic situation and globalization tendencies, introduced the experiences and lessons learned by Poland, Mid-Europe and Eastern Europe during economic transition, which provides an extremely good model for Chinese innovation. Meanwhile, elaborated issues about EU expansion and culture. Then presented six major characteristics of globalization, as well as national management and corporate culture’s influence, etc. Finally expressed his congratulations and good wishes on the 45th birthday of the Beij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你们好！女士们、先生们，

非常荣幸能够来到这里，并发表主题演讲。北京工业大学今天迎来了她45岁的生日，她在科学技术等多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此我想表达忠心的祝贺！

我的祖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波兰。她曾经历了漫长的经济转型期。而今天的中国也发生着同样的变化，况且中国对全球经济至关重要，就是说如果没有中国13亿的人口，来谈全球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对中国而言，我们的经济转型经验，也是可以借鉴的。这个演讲的主题十分复杂，它涉及了文化、管理、商业等15个领域，今天我们仅就部分领域问题与多来自中国学术界的朋友们进行探讨。

我所工作的TIGER机构就是转型、组合以及全球化经济研究，TIGER即这些英文字母的缩写。正如中国经济转型研究中心黄海峰教授所说，谨向诸位介绍一些国际经验和跨文化管理方面的经验。全球化体现在其发展转移的方法、跨文化之间的培训、教育、研究和商业管理等各个方面，因此说全球化是相互独立、相互依存的。首先是由于经济的自由化，由于全球化的不同的市场，商品、服务以及人员以及市场的融合实际上最重要的题目语言相互依存，我们都相互依存。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仔细考虑，为什么世界上每个地方，我们每天所有的工作都相互交织在一起？其实全球化本身既简单又复杂。因为，事情本身有它们自己发生的方式，没有成功与失败之说，无论从企业培训还是从政治角度来看，如果事物不是依原有方式发生，或许可以避免多失败，找出正确的方法，并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地点取得成功。从相互依存的观点来看，世界经济在如今全球化的背景下，不管你愿否接受，不管是企业领导不是政界人物，不管是在本土还是在国外，每一天我们每个人的行为方式都将受到全球化的影响。经济的转型以不同的模式出现，在中国和其他的东南亚国家，在欧洲东部、前苏联，我们都经历了经济转型，在波兰和中国、罗马尼亚及匈牙利、蒙古，我们都看到不同的文化、不同的风俗和价值观。

国际经济管理到底是如何界定的呢？转型就是探讨关于变化的问题，这是关于商业决策的问题，也是与政治经济决策、宏观经济决策相关的问题。一方面存在着风险，我在一本美国教科书中读到日本和美国的资本主义制度是非常不一样的，还提到在过去的二十年间，中国的市场经济和别国的市场经济制度是存在着根本区别的。所以，我们必须承认文化问题对决策者来讲是存在着一定风险的。比如今天，我的名字在中国两次被拼写错误，我的姓和名老是被颠倒，但是我们应该求同存异。这是沟通的语言，但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诠释，有不同的重点，我们必须进一步了解亚洲人的文化。

黄教授让他的学生们设计了一个本次大会的口号——明天的重要性始于今天，这也是我们TIGER组织在全球化中非常重视的一个口号。必须要使全球化具有人性化的一面，如果大家仔细看的话，就不难发现TIGER是一种珍贵的生命——老虎，可能并不像中国人想象的那种人性的面孔，但是它是非常生动的，可以体现我们的精神。

首先来谈全球化。全球化是这次会议的主题，大量的资金投入到全球化方面的研究来讨论全球化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我们应当怎样做才能充分利用全球化机遇？全球化过程首先自由化，然后再进行一体化。市场要能够使商品、资本、服务和信息有机结合起来，使劳动力能够融合在一个整体的全球市场当中。所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而且将延续到未来，并经历很多挫折，会伴随着好消息和坏消息，也许2005年后，全球化的速度不如四五年前那样快。因为在97年时，东南亚、俄罗斯、拉美及其他一些地方爆发了亚洲金融危机，而后又发生了9.11事件，影响了劳动力的自由流通，换言之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挑战。不管是各个国家、商业界还是学术界，我们如何利用全球化，充分利用它所带来得好处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需要不断的研究，南韩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以下是全球化的六个特点，最后一点是文化变革。

第一是世界贸易的总量的增长非常快。增长达到了两倍，中国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为中国快速地参与到世界的贸易当中，并高出世界其他各国的平均水平，比如说它在欧盟、俄罗斯和其他前苏联国家的参与程度都非常高。

第二是资本流动。当然这方面也遇到一些问题和挫折，比如在亚洲金融危机。

第三是人口的结合。像移民会给各国带来不同的技术。

在中欧、前苏联地区，我们都认识到必须要把中国纳入到全球化过程当中，使它成为一部分。现在我们要改变市场，要使市场能够进行转型，适应以市场为基础的新结构。在谈到变化的时候，我们发现许多事物都需要文化背景。比如技术引进在欧洲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就我作为决策者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在国际经合组织，还是世界银行，经验告诉我，发生改变时文化变革是非常重要的，是经济当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我们必须要明白为什么有效利用文化因素能够取得好的效果，否则就不能够取得良好的预期效果。

下面大家看到是另外一个历史过程，它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从社会主义经济过渡到市场经济，社会主义经济开始是中央控制的，建立在国有财产控制之上，而现在是自由化私营企业占主体，这一个过程中的两种状态下，我们都要面对很多文化差异。接下来，我们谈一下四个转变，一是要转变市场文化和思想。中国的航天飞船再一次上天了，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一个市场经济国家，公民社会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我们必须促进市场经济的发展，必须要利用人民的思想，要在人民当中建立起这种市场思想的文化。要帮助企业家、政府官员、知识分子等树立起这种思想。

全球GDP总值达到了55万亿美元，其中21.3％是美国创造的，中国的份额大概在13％。世界在改变，中国也在发生变革，而且正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大家可以从电视上看到，美国国务卿访华，其实，五六年前他们就开始重视中美关系，因为他们要学习中国在微观转型方面的一些经验，同时还要探讨进行微观经济管理方面的经验。现在中国在贸易和人口方面不断增长，全球每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是中国人。欧盟经过东扩后的GDP总值高出美国，达到11.7万亿美元。而美国是11.3万亿美元。中国正致力于使人民过上满意的生活，但是从文化的角度来看，对生活满意度存在着不同的层次、不同的理解，比如，在欧盟新成员在波兰和捷克共和国，还有一些比较小的中欧国家，如罗马尼亚等，他们对生活满意度的观点就是不一样的。有一半的人对现状已经感到满意，而在斯洛维尼亚，90％的人对他们的生活很满意，我们考察目前的GDP或者人类发展指数（联合国制定的指数），可以发现在经济产出、生活消费和生活满意度之间，并不存在特别的联系。那么，是其他因素使人们对于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在欧盟，如法国会进行全民公决，讨论欧盟内部问题，就是文化差异造成他们的意见相左，最近欧盟扩大后，我们开始同土耳其进行谈判，考虑是否允许土耳其加入，土耳其也是人口众多的国家，将占欧洲旧的GDP成员国总和的22％，如果他们加入，我们应该让乌克兰等国也加入，他们的人口达到了三千万，他们对欧盟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这样的话，我们的经济规模就会进一步超过美国。

希拉克总统在法国进行全民公决，就是因为他担心如果土耳其一旦加入，欧盟就无法正常管理。所以作为欧盟成员国，他们对此有发言权，批准权。因此，欧盟能否维持现状，关键要看欧盟各个成员国是否愿意接受土耳其以及欧元币值的问题。

而中国现在占世界总产值的13％，而且输出和产值之间的效益还很高。这个表格是中国和其他国家的比较，大家看到中国排在巴西之后，但在俄罗斯之前。中国在经济自由度上的位置很低，在南非和墨西哥之后，在土耳其之前。这是根据世界经济指数所测量出来的中国竞争力的位置，但是我觉得中国的竞争力要比这个表格上的排名高些。因为这个表格测量是采用西方价值观，对中国的衡量是不准确的，大家看到的是中国GDP增长对世界经济意义的非常重大。大家知道GE是美国的大汽车公司，对美国经济和世界经济都非常重要，但是更多的人相信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的作用更大。当然，要假设它有完善的公司系统，而且尊重世界经济的体系，这样的话，中国才能够对世界经济做出更多的贡献，解决世界经济中存在的问题。

贸易问题。与其他经济实体比较，特别是美国和日本，中国占GDP比例是很高的，而印度和日本相差不多。所以说中国的贸易实际上是做得非常好，竞争力是非常强，在世界经济体排名中是很靠前的。文化在全球经济当中的影响，包括在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特别重要。几代以前，俄罗斯就开始转型，它们占世界经济产出的比例比中国高2.3个百分点。为什么有的国家做得好？有的国家做得不好呢？其间的差距是什么呢？为什么有的国家经济增长很快？有的国家却在衰退呢？经济发展的因素很多，有的人认为有的国家有石油，有的是经验很丰富，一些国家制造军火，经济发展很快。再看西方七国，美国、法国、意大利、英国、德国、日本、加拿大，他们过去的经济起增点是25％，后来美国就增长到275％，而我们的邻国德国只增长100％。为什么美国能增长这么快呢？是因为他们更聪明？他们的管理经验更好？他们的文化更友善？还是他们能够有更好经济管理政策呢？答案是我们的文化希望能够有更长的假期，更短的工作期，更多的闲暇时间，不超时工作等等。

这里大家看到的是每个人平均年工作时间，大概在75年左右，各国的数据差不多，都是1900小时左右，但此后美国的工作时间就下降到了1800小时。而德国的工作时间下降的非常快，降到1400多个小时。他们工作时间下降了，但他们的产值怎么样呢？实际上，他们的生产力是提高了。人们更为重视什么？是增加闲暇时间，能够有真正的补偿和真正加薪。如何将这两点结合在一起呢？我们要有时间去花费，这是我们生活的目标，由于人们对时间重视，由于文化上的观念，美国人希望能够辛勤的工作，不希望假期超过一个月。因此，他们的假期很少达到六个星期。在波兰，假期就非常长的，如果我们能够辛勤工作的话，就会得到一个很长的假期。这说明了美国和欧盟之间的经济增长存在差距的原因，也是现在世界经济当中的一个重要冲突。美国和欧洲对世界经济的贡献率超过50％。又如日本现在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在过去五十年里，它的经济增长非常快，并且会继续快速增长，可能赶上欧盟。在中国及其他一些国家中，还存在其他的因素，不仅是资源、资金，还有汇率和管理，以及利率政策等。中欧的一些转型国家、中国、前苏联国家等要想赶超其他国家，特别是赶上发达国家，首先要意识到我们和最发达的国家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包括在GDP的差距，如人均GDP差别高达5万美元，这是我们的工作重点。我们的增长要高于世界平均增水平，特别是高于富裕国家的增长率。像波兰这样经济快速增长的国家，制定了许多政策，以避免经济增长停滞。不仅是出于经济方面的原因，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在这个过程当中，必须对经济进行调整，要制定一系列的政策，避免像资本主义国家曾经出现的资金生命循环，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

长期发展还要依靠机制和政策完善性，反过来促进资本的形成，包括国内和国际资本。中国现在正极力吸引外资，但是仅依赖自己的资源和资金储备是不够的，还要提高资金运用效率，这样才能够有效促进资金成功运作，而后促进国内和国际资金利用的效率。中国在企业竞争力方面排在世界第30位的。

第四是企业和政治文化。从资本和GDP方面考虑，高效应用资本是增强企业竞争力的重要途径。我们必须重视研究，比如重视大学的科研工作，最关键就是文化研究，同时还要研究游戏规则等，如遵守交通规则是公共安全的必备原则之一。所以，我们在经济研究中必须要尊重文化原则，不能够说遵守交通规则是因为害怕警察开罚单，因为这是我们所拥有的文化，要尊重其他人，注重准时的商业信誉。这是个重要的原则，如果大家违背了这个原则，竞争力就可能受到影响，并影响到同其他伙伴的长期关系，在波兰，这一点就做得就很好，我们知道已经处于这个层次，要加入欧盟，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准则，欧盟已经形成了体系。欧盟的法律文件长达八千多页，如果土耳其要加入也必须遵守它们。我想知道，他们的文化在多大程度上适应这些法律。1994年，当时我还任波兰副总理，他们给我拿来200多页的法律文件，说这是需要改变法律的地方，如果波兰要加入欧盟，就必须修改。我们用了十年的时间在学习中成长，改变了我们的政治机构，并培训律师以便更深入理解欧盟的法律。印度和英国的文化部一样，但孟买的交通同伦敦不一样，这就是文化差异所在。

企业文化是在实际中运用的。在一个国家接受的文化另外一个国家可能不被接受，并被认为是不良好的事物。我们有不同的文化就说明了为什么会重视跨国文化关系，从全球化管理的实用性观点来看，企业就是要追求效率和竞争能力，文化的差异如何能帮助企业获得正确的意识或公众的意识？为什么在一个国家发生的事情可以影响它的竞争力，影响人们的思想和效率？从长久来看，发展的速度也是对文化有影响的。以中国的方式来界定文化更有效率，因为中国的经济发展速度非常之快，现在它的发展速度已经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所以美国人不喜欢中国，即使他们不喜欢中国的汇率制度，是因为他们从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观点来考虑的，考虑纳税人的利益，考虑美国人的利益。如果我是美国总统，我也会这样考虑，当然不会考虑中国人的利益。所以，中国的进步是和文化联系在一起的，经济进步、竞争力以及效率都是与持续发展的经济发展相联系的。但是事物飞速变化，经济不断转移，因此，我们必须将文化的因素考虑在内，尤其是将跨国文化的因素考虑在内，并根据时间作出适当的调整。

几十年前，我们看到波兰的新电影奥利斯特，展现了伦敦以前的情况，当时伦敦交通并不发达，现在孟买正处在这种情况。我曾去过一百多个国家，对于中国的影响非常感兴趣，我在很多国家看到了中国的影响，中国在180多个国家都设有领事馆，遍布世界很多城市，这在全球化进程中非常重要。现在，亚洲已经变成了中国的亚洲，在马步图、哈尔瑞等都可以看到中国的展览。在很多外国大学都可以看到中国学生。我在布隆迪首都的时候，有数千名的十五六岁的青年同我交流，他们生活水平很低，急切想改善他们的生活，这些非洲人民需要快速的发展经济。但是我认为他们生活节奏太慢，不够勤奋，他们说：“我们不是懒，我们正在等待机会，所以我们必须要为自己做好准备工作。”你们必须要等待，非洲人民有很多时间来等待，有的人说，你们不要去催他们，他们必须要等着能够调整自己的文化，来适应新的机制，适应市场经济的运行。，在转型期间，有时我们必须有耐心使人民的思想能够跟上领袖的步伐，二者兼容。所以中国应当怎样做呢？这个中国龙感觉很害怕，被关在笼子里，有很多问题值得去思考。在当代世界经济当中、世界发展当中，中国的成功是令人瞩目的，但是中国这个巨人仍然面临着自己的问题，面临着自己的挑战值得我们去认真思考，其中关键的问题进一步的经济增长。

第一，重新定义和设计国家的作用。如何调整国家在经济活动当中的作用。在波兰和其他国家的转型期间，是首先要做的事情。我们要重新设计国家在经济活动当中的作用，首先要进行机构的建设，投资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同时实行法制。国家要发挥巨大的作用，但是这种做法要取得人民的认同，这样才能在转型当中发挥作用，同时还要鼓励私人部门的发展，要使他们能够在市场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因为只有市场完善，才能促进文化进一步的转变。要想在经济转型中取得成功，就必须要改变人民的观点，改变现有机制当中存在的问题和过时的观点。

第二，对公共管理进行改革，同时加强当地政府的作用。我们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但是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来推动建立更好的商业环境，促进企业家的成长。

第三，公共财政的改革。就是进行体制改革，这是政府所必须发挥的作用。

第四，不断私有化，但要循序渐进。私有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政策，中国必须要理解，俄罗斯进行了这种改革，但不能一下全部私有化，否则经济就会瘫痪。在俄罗斯，40年来一直实行公有制，而在斯洛文尼亚和波兰，以前也是实行公有制的，只有通过循序渐进的私有制，只有过盛机制上的转变，才能真正促进经济的健康发展。由于公有制度出现的腐败问题，我们损失了数十亿美元。

第五，进行机制建设，同时不断学习。

第六，进行公司管理，这已被证明对机构及企业的管理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在波兰，公司管理是非常重要的企业文化之一。不能够由政府去控制一个企业，可以通过税收等等政策来促进公司型管理。

第七，文化调整。这正是我们在这里讨论跨文化管理的原因。

第八，推动商业文化管理。商业文化是非常重要的，来自莫斯科和波兰的两个企业具有完全不同的企业文化。我们有时会看到这两个国家的企业家的行为、思想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既使处在同一个地区，如都处在东欧也是不一样的，那么和西欧国家的差别就更大。

第九，不断进行民主化改革和政治改革。不同国家有不同方式履行这一过程，但是民主化是必须要经历的进程。我们要建立民主，作为一个国家的副总理，我认为推动民主是非常困难的。民主需要成熟的环境，需要社会和人民的理解，他们明白必须走民主化的道路，通过民主校正经济当中不恰当的政策，但是中国可能是一个例外，中国的领导体制比较健全，所以，波兰的民主化改革经验可能不大适合中国。

第十，完善宏观经济管理，实现公正和效率。教育公众重视效率，使他们真正从经济增长中受益。中国现在正在经历着巨大的转变。多数情况下，中国经济增长很快，但效率却不高。这可能是情况有时会变坏的一个原因。人们现在的收入水平不同，而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税收和公有收入支出，国民收入再分配进行调整。这就需要我们进行效率改革，这是中国在今后所面临的一个关键性问题。

波兰是一个小国，远远小于中国，只占世界总产值不足1％。在过去，波兰的情况很好，但乌克兰是所有转型过程中做得最好的国家。以前东欧国家曾经进行休克疗法，但在中欧，这并不是唯一转型的方式，转型的国家经历了很多挫折，我们的GDP曾经下降过20％多。但此后，我们就努力促进就业，重新实现了经济增长。现在波兰经济增长了6％，就业率增长20％多。新的政府上台后，经济增长又回落到接近零，失业率高达18％。所以，我们就进行了公有财政改革，失业率开始逐步下降，这都是政府公布的数字。2-3年内，文化是不可能改变的，至少要五代人才能改变一种文化和风俗，我们现在可以改变的只是气氛，建立信心，这个是可以轻松实现的变化。加入欧盟后，波兰进行了机制建设，并且取得很好的效果，但我却很关心我们今后可能遇到的挑战。我国的转变总体上是比较成功的，曾经历两个时期，没有经过很大的政治动荡，因为我们的民主建设是比较好的。两周前，我们进行的总统大选在一周之后就会知道结果。大家知道我们可以通过这些选举来巩固民主政治，推动社会的进步。但是，我们从文化的角度来看，从宏观经济、微观经济以及公司的管理来看，政府是非常重要的。

这是我用中文出版的两本书，一本是《从休克到治疗》，还有一本是《大预测》，探讨了今后的全球化问题，还包括一些论文。还有我用英文出版的书，如《波兰奇迹》、《全球经济一体化》等等。大家可以在这个网址上看到，其中包括十几篇已经翻译成了中文的论文。

最后我想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工作都必须以知识、信心和良好的管理为基础，这样才能赶上其他的国家取得成功，我们什么时候能比其他国家增长得更快？要比发达国家增长还快呢？有两个在中国的偏远地区学习的学生，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来了一只老虎，一个学生说：“他们就说我们跑吧，但是你以为我们能够跑的比老虎还快吗？”另一个答：“我觉得我能跑的比你快，所以是你被老虎吃。”所以，我希望每个国家都能够明白，我们是有责任不断完善、发展经济的，这样才能为世界经济的增长做出贡献。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