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我觉得中国教育国际化应该并不是一个特别难的难题,比如说你们研发的英国的独家课程,因为英国是有整个的课程体系的,他们有一百多年的项目,课程的沉淀,中国课程也有这么多年,已经71年了,这些课程的融合除了意识形态这方面不同的多一些,其他在课程内容、数理化,包括艺术,其实都没有什么真正的不同,是完全可以融合的,所以在这方面能注意到的话跨国交流背景,文化的融合,我觉得这个是中国课程体系,跟国外课程体系融合的最重要的要素。
卢阳先生,作为从北京甚至从杭州二中这样的名校,到温岭这样会挣钱的地方,你在这样的一个有深厚财富底蕴的地方,是怎么开展好的教育的?
卢阳:我这个话题要稍微长一点,因为我介绍的时候已经简单介绍了我自己的经历,我是2016年一直在苏州外国语学校,之后到了杭州二中,苏州外国语学校做国际学校是很有名气的,我们从2006年的时候就引进了英国原来的一些教材,其实那个时候国家政策也是我们打擦边球,在苏州这边做国际课程做得非常好,因为苏州市经济基础都不错的,出国留学这方面非常多。后来到了杭州二中,它是做国内教育的,走高考这条线路非常成功的,它是整个浙江省历史排名基本都是前三的,它是浙江省唯一的一所有五大学科指导基地的。均优教育我们从来不去拔尖,因为在国际高考这条线很多学校做的都是选优拔尖,从招生的时候开始就选最好的学生,我们提倡的思路是寻找灵魂相似的人,只要你的学生尤其是你的家长认可我们的教育理念,我们不会过多考虑孩子的成绩。后疫情时代我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可能就是一个融合的时代,因为我做国内高考教育和国际教育,我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我上一次和美国朋友在沟通的时候,我说美国的民族可能会撕裂美国的社会,中国的教育做不好的话可能会撕裂中国的社会。比如国内的高考学校走向了两个极端,它背后反映出来的其实是家长群体或者是不同阶层家长的群体,他对自己子女教育一个最终的价值理念的不同,因为我这几年一直在观察,很多人都在批判,我觉得这都是过于极端的,这两所学校极端,我们再去批判的话也是一种极端。我们很多教育背后是二元对立的思维在体现,比如说城乡是对立的,很多城市和乡村是对立的,当然这种对立不是特别明显,因为一直在专向城市。国内教育和国际教育前几年也有对立,当然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国内的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也有对立的倾向,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又会造成二元对立的局面。所以2016年的时候我就开始提倡或者是努力地尝试做融合教育,2018年大家一直在做。其实做得蛮难的,我的融合教育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结合,第二阶段是整合,第三阶段是融合,但是我在做融合教育做了四五年之后,因为我是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有,到了杭州二中之后就是初高中,现在是高中,也有义务教育,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做国际化教育的尝试,但是在融合教育的努力尝试下经历了15年之后现在又点力不从心,所以今天跟主要的是向各位学习交流。比如后疫情时代从空间维度上来讲,就是寻求不同的国家的留学方向,线上和线下也是一个考虑,从时间维度上来讲可以实行双轨制,原来的一个想法是做双轨制,国内高考和国际高考这两条线,原来是一体的,但是也有点难,现在提长期计划,我准备从小学开始一直做长期融合,就是想在高中以下就做国内课程为主融合国际课程,到高中之后就会不同的方向会有不同的考虑。但是做了几年之后发现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可以做双轨制,但是学生是很难做双轨制的,因为背后的逻辑不一样。国际学校招生主要是申请制,主要是讲述我是谁,国内的高考其实不是从学校成长的视角,他是从社会对人才的需求,国家对人才的学习角度,是从大的话语背景下,所以从大学的角度来思考背后的逻辑是我要招谁,肯定就是你的哪几个学科都要考到什么样的成绩,然后国际学校主要就是我是谁,我有什么优点,从这个维度思考的话我们就会发现它的课程融合是非常难的,因为它根本的底层逻辑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特别好的思路的。
基于刚才主持人提到的为什么选择温岭这个地方,温岭是特别有钱的,但是文化底蕴和苏杭相比肯定是不能比的,但是他们有一个好的就是从价值的维度,尤其是中国的家长从价值维度来讲,每位家长不管文化层次是什么样的,他都希望他的孩子将来会怎么样,他是希望孩子能够考上好的学校,才能过上好的生活。我和家长沟通非常愉快,我们招生在这方面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