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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会长、教育部政法司原司长孙霄兵演讲主题《中国学前教育的形势与政策》


9、孙霄兵主旨演讲.png


  各位专家,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我来给大家汇报一下有关学前教育后一部分的问题。刚才蔡书记讲的是0到3岁的问题,我报告一下3到6岁的问题。我讲三个问题:

  第一,学前教育的发展形势。整个标题叫做《中国学前教育的形势与政策》,我们的发展形势是很好的,2019年,全国共有幼儿园28.12万所,比上年增长1.4万所,学前教育发展办园的越来越多,增长5.4%,这是增长的数量和绝对的幼儿园数量,超过了中小学的数量,中小学大概是25万所,我们有28万所,学前教育入园幼儿1688万人,这个数量是常规的数量,每年1500万到1600万,这还偏多,将近1700万,每年都是这个数,一直到高中都是这样,一直到升高中,升高中的时候,初中毕业了,每年是1500万,大概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走的是中职,一部分走了普通高中,幼儿总数是4710万人,比上年增加了57万人,学前教育毛入园率达到83.4%,就是说接近于普及的状况,80%城市和农村的都能入园,城市高一些,超过90%,农村的差一点,一平均就80%多,都比去年有提升。幼儿园的教职工有491万人,比上年增长38万人,那么说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学前教育的数量还是比较大,每年的入园人数和我们每年入小学的人数是基本持平的,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国家有一个宏观的考虑是什么呢,幼儿园究竟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这个问题很多人没有考虑,甚至 在教育部内部制定法律和政策的人也没有考虑,但是我要说出来,有一个道理,这个道理谁都要考虑的,就是学前教育不是义务教育,不是义务教育,是一个长期的国策,就是义务教育既不能延长到学前教育阶段,也不能延后到高中教育阶段。在学前教育和高中阶段的教育,它必须是公民办并举,必须是收费的教育,这个要搞清楚。包括部里面制定法规和政策的人,也要考虑清楚,我没机会跟大家讲,有机会的话要告诉他们,你们现在把学前教育在往义务教育的路上走、引,这是不对的,这是国家承受不了的。国家不允许扩大义务教育的年限,这个大政方针是不同的,因为在义务教育阶段,我们还是要巩固义务教育的质量,提高他的质量,把义务教育办好,现在义务教育仍然办理不好,仍然我们的中小学老师工资偏低,大半都差不多,公共经费也还比较低,所以国家最大的教育政策是办好义务教育,而不是首先办好学前教育,这个要搞清楚了,搞不清楚就要犯错误,懂吗?这个要搞清楚。所以我现在看到学前教育法再怎么公益,也不能超过义务教育法,不要脑筋糊里糊涂的办事情,这是第一点。

  第二,学前教育发展的定位和原则。学前教育有一些相应的原则,这个要明确下来,这个原则在哪里呢,在若干文件当中,也体现在最近颁布的学前教育法。学前教育法的草案提出了一些原则,这些原则有的是好的,有的是有争议的,有的还是需要讨论的,弄不好还要修改的,今天时间不够,我讲十个大的问题,我们讲的所谓的学前教育是什么,学前教育我们讲的是3到6岁的教育,叫学前教育,也是教育部先行的学前教育法提出的概念,这个概念在上一次,就是在去年和前年,18年和19年提出的学前教育法,不是这个概念。当时学前教育法也征求了概念,当时是0到6岁,这一次只是讲3到6岁,0到3岁的这个就甩给卫健委了,教育部不管了,学前教育0到3岁那一部分是卫健委自行管理,跟教育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如果这个法通过,是这样的形态形式。学前教育法里面用了保育的概念,按分工来讲,卫健委管保育,教育部管教育。你究竟是学前教育还是保育啊,你在正文里面有一章,第三还是第四章,叫做保育和教育,既然保育放在教育的前面,那你就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学前保育法啊,又不叫教育法,所以我认为是需要修改的,这个法不光是内容的修改,逻辑也要修改,你把这个保育放进来,逻辑就混乱了,这是需要解决的问题。我的稿子也可以打PPT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找我要,第二,学前教育是学校教育制度的起始阶段,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重要的社会公益事业,国家实行三年学前教育制度,我们讲什么意思,幼儿园就是学校,幼儿园不是幼儿园,幼儿园是学校,你说的幼儿园他名字叫幼儿园,性质是学校,跟中小学一样,所以叫国民教育,过去幼儿园不叫学校,叫什么呢,叫其他教育机构,好像是培训班一样,其他的,跟搞干部培训,搞社会上的培训是一样的,这不是的,幼儿园终于有了正规的名称,是学校,是国家正规的国民教育阶段的起始阶段,这句话是好的,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0到3岁不算,3到6岁算,一直学上去,学到大学毕业,从3岁开始算受教育的年限是多少。第三,方针目标,这个我就不讲了,咱们还是要坚持党的教育方针,坚持党的领导,立德树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个不讲了。第四是平等的权力,具有中国国籍年满3岁的儿童,依法都有接受平等学前教育的权力,落实的时候可能不一样,比如说你是残疾儿童,你怎么接受幼儿教育,你不是一般的眼睛瞎了一只,还听不到,你是脑残怎么办,不能到幼儿园去了,要上门服务,所以这是原则,我也去过很多的这样的残疾的这种机构,见过残疾的儿童。第五,发展原则就是一条,要以政府为主,同时来讲,鼓励支持和规范社会力量参加,政府以普惠性的教育资源为主,这个是可以的,原则上是对的,政府来承担责任,来构建普及学前教育的普惠性的体系,这个也没有问题,政府要强调供给。但是我觉得这里应该可以强调一下国民教育,学前教育既然不是义务教育,还是要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共同举办为主,公民并举。哪怕现在是义务教育阶段也有大量的,有很多民办教育存在,前一阵子,9月1号国家想出台一个《关于民办义务教育的文件》,我当时看了文件以后,我就跟大家讲,大家很紧张,说义务教育不让我们办民办了怎么办,我说不要紧,这个文件可能发不下来,因为他的政策太偏了,我说左可能有一点不好听,那么到现在2个月过去了,很多文件都发了,这个文件还没有发,没有发什么原因呢,还是心虚,那么大的力气,自己有这么大的信心就应该发啊,为什么不发,心虚,心虚为什么呢,大家有意见,所以以后你们见到上面征求意见稿的,要敢于像美国一样的,敢于去投票,敢于把意见反映出来,不喜欢的坚决反对,这样国家就害怕了,就心虚了,就不出了,大家说是不是。出了问题光说孙司长你们那个文件不行,我不喜欢,我说你不喜欢光喊孙司长有什么用呢,孙司长可以跟他们说一句话,但是我已经从一线岗位退下来了,和你们坐在一起开会,你们说和我说是一样的,咱们要互相利用一下,对不对,你不互相利用,互相支持一下,这个事情就越来越好办。

  我们现在是多元社会,因此大家要共同来建设我们的和谐社会,这几天关键就是一个国家要支持的问题,写了很多条,法里面写了很多条,但是你再写,他也是一种鼓励性的写法,不能像义务教育式的,义务教育法写的很硬,就是义务教育是国家全额拨款的公益性事业,公办的义务教育全额拨款,不收一分钱,是免费,是就近入学,学前教育法没有这样的规定,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收费的政策,目前在学前教育法的条款当中,收费是写的比较严厉的,都是要政府来批准,但是这个写法和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写法不完全一样,现在好的消息是什么呢,大家要看这个政策,不要光看这一条政策,还有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讲的还是盈利性的政府定价,如果不是盈利性的,那么就是市场定价,大家看到,甚至国务院有一个文件讲的非盈利性,长期以来也要实行市场定价,所以今后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还有可以探讨的,大家还可以选一下支持哪边收费的政策,所以这个法还有改的地方,学前教育法这个稿子,现在我理解的消息,反对的人很多,因此我觉得修改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第六,家庭责任,明确了一条是好事情,就是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依法履行,抚养、教育儿童的责任,创造良好的家庭环境,科学的开展家庭教育,这条我觉得是好的,当然我们从立法的角度来讲,我们在制定了学前教育法以后,还准备制定一个家庭教育法,还没有开始起草,还没有一个本子,没有一个讨论的,但是国家已经有这个计划了,因此下一步也会接着安排,大家也要关心。第七是社会参与,社会办幼儿园,其他的社会机构,像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科技馆都要规定要为儿童免费开放,是3到6岁还是0到3岁、0到6岁,这个法上没有写,但是逐渐的要免费开放。北京可能科技馆现在还是要收费的,以后就逐渐的不收费了。第八,儿童的权力,儿童的权力要受到保护,我们现在只说到受义务教育阶段的孩子的权力要保护,现在学前教育的权力也要保护,就是你上幼儿园这样的一个权力,也是一个法定的权力要保护,其他人不能干预的,你如果这个权力明确了,就要去,尽管不是非得去,但是提倡要去,不去就不对。第九个问题,入园的保障,就是不需要进行测试,不能说你幼儿园好,我就选一部分小朋友,那部分小朋友就不能来,选这部分怎么选呢,就是要查身体,查智力,查各个方面,这是不允许的。当然可以进行升级检查,你如果没有传染病,那就应该来,不能说身体好就可以了,身体不好就不能来,还要具体的操作,包括刚才我讲的残疾儿童,落实儿童权力这一句话,咱们幼儿园有很大的责任,大家也要努力的做好。第十,保教的原则,幼儿园3到6岁,其实不能够把保育和教育完全的分开,所以怎么处理,学前教育法当中保育怎么表述,应该专门规定一下,保育是教育的一种,这样就把问题解决了,保育是小概念,教育就能够涵盖保育,不是说这两个概念是一般大的,就说不清楚,我们在幼儿园还是要保育和教育相结合,3岁以前是保育为主,3岁以后是教育为主,保育为辅,这一点要明确的。这就是我讲的这十项关于学前教育法里面目前的一些问题,我讲的是一些可以修改的地方,大家参考。

  第三个部分,涉及到学前教育法或者是学前教育政策若干的因素,我觉得目前是三个因素。学前教育法这样的一个条款,现在写的是比较多的,我认为还是有比较大的修改的余地和修改空间的,教育部还没有报到国务院去,报去之前要征求各个部门的意见,尤其是卫健委、妇联这样的一些单位,所以在征求意见过程当中,大家要充分的发表意见。我们讲这个意见就是法定的发表意见的途径了,他在征求意见的时候,你在那个时间段提出意见,这个就是法定意见的渠道,那个就要当回事,你过了时间就没有在征求时间内那么当回事了,所以要及时的发表意见,所以我认为学前教育法大家有不满意的地方,还得多一点。一定不要突破义务教育的这个限制,现在来说50%是公办教育,80%是普惠教育,普惠教育是什么,普惠教育我认为也是可以盈利的,有的规定说普惠教育不能盈利,我觉得可以盈利,可以薄利多销,不要再跨出去了,就跟义务教育越来越接近了。义务教育为什么不好呢,好当然是好的,要考虑国家财政问题。第二,学前教育执行的时候,一定要考虑财政问题,现在教育部这些人写着稿子不管你有钱没钱的,地方财政怎么样,财政局怎么样,他不管,写了反正我不拿钱,财政局就要拿钱,落实不了是财政局的责任,问题是什么呢,现在国家的经济状况非常的不好,经济状况不是讲总的经济状况,是讲财政非常吃紧。

  我们讲抗疫取得了胜利,但是抗疫是需要投钱的,这一年多花了一万多个亿,估计是一万多亿,那是多少钱,我们国家整个的军费,包括飞机、卫星、航空母舰加起来一年的经费是一万多亿,差不多等于养了一支军队,养了好几艘航母,这就是抗疫花的钱。军费是中央财政开支,抗疫的钱是中央和地方共同开支的,所以地方财政加上经济又不好,地方财政收入降低,地方财政压力比较大,所以学前教育法能不能执行,能不能实施,立法条款怎么写,一定要考虑地方财政的状况,不能够现在变成一个什么状况呢,不掏钱的人光在这里说你要拿钱,那钱好挣吗,各个单位是吧,都倒闭了,很多都交不起税收了,你让地方财政局钱从哪里来,尤其是边远地区,工资都发不出来,他去给你办幼儿园吗,所以我觉得要量力而行。国家现在还没有到那么一个,经济那么富裕程度的状况,我们搞一带一路,搞抗疫,和美国争夺南海、台海、东海等等,这些都需要钱,只能平衡发展,所以第二个因素是很大的。第三个因素就是大家注意关心的,我们讲义务教育是民办教育的一部分,民办教育不止是学前教育,最近就是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很快就要公布,本来应该是10月底,11月初就公布的,但是要改一下,加一些内容,又改了,但是也不会太久,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有很多在大政策上,在宏观大中小幼的统一政策上,对学前教育也是有利的。最近有一条政策叫好,就是教育部回答人大、政协提案的时候,说教育部对关联教育不持开放态度,只要关联教育是公平公正的,我们就可以执行的,这个消息一出来,我们的股市,教育的股市我看微信上的消息,一下子涨了200多亿,全线飘红,教育的上市公司全线飘红,那么也就是说在非盈利的学前教育、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当中,是允许关联教育存在的,所以这个机构是非盈利性的,但是关联教育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我们就可以悄悄的赚点钱,我这个声音很低,不要那么大声,被人家听到了,说我这里在号召非盈利的幼儿园站起来,你还像个教育部的司长吗,不像也没有关系,我本来也退了,顶多不行,我的会长也不当了,不当了,有没有幼儿园听我劝啊,这我就放心了,我总有地方拿一份工资,我也有孩子、老婆,对不对,所以谢谢大家,我今天就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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