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师范大学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发展高等研究院院长卢晓中先生发表主旨演讲
首先感谢论坛的邀请，又一次在这个论坛作学习交流。还要祝贺这个论坛举办了20届，非常不容易，也越来越有影响，也成了一个品牌。我今天带到会议上的题目，就是教育强国建设背景下中国教育现代化的范式转变与数字化转型。人工智能对教育的影响，特别是对教育创新的推动，我没有专门研究，但是也有关注，就把我的关注和前面学习各位的好观点在这里向大家汇报。上午杜部长有一个非常好的报告，强国建设不是最近才提出来的。到19打报告，到20打报告，到今年的5月5日，在20届中央财经委第一次会议，再到5.19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会议上，都对强国建设做了一个系统全面的深入阐述。教育强国建设与中国教育现代化的范式转变和教育现代化数字转型，我从这两个方面跟大家汇报。
2019年2月份，《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来到2035年总体实现教育现代化，迈入教育强国行列。2035年是建成教育强国，总体实现教育现代化。我们有必要对教育强国和教育现代化概念做一个简要的分析梳理。教育强国主要是从国际化的比较，横向的比较，空间的维度。教育发展的主要指标上占有优势的地位，这里也有一些横向的比较。比如从教育大国到教育强国，是一个系统性的跃升和质变，总书记在讲话也谈到这个问题。是一个纵向发展过程，但同时强国又是横向的比较。教育现代化主要是纵向意识比较或者是时间维度，这里会有影响目标的意义，也有动态过程的。应该说在动态目标意义上，教育现代化的目标不一定是横向意义比较的优势目标，但是某一个时间节点应当成为一个优势目标，真正体现出教育强国横向比较意义上的优势地位。因此很有必要去关注和侧重这个时间节点在哪里。前面讲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和二十大报告，包括总书记在5.29讲话，把这个时间给得非常明确。教育现代化，在这个发展进程中怎样来支撑或者使得这样一个教育强国建设目标能够更好地达成。这里我们经常讲的现代化发展，推进的发展，有这样一个经典的范式，提出了所谓的后发外生型的现代化和先发内生型的现代化。我们经验讲中国教育现代化的范式转变，我一直我们是后发外生体系的现代化，如果我们是后发外生体系的现代化，可能要追诉比较远的时间。如果说中国的现代化，二十大报告特别提出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从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角度来看，我想我们从来不是外生型，有很多是后发内性型的。怎么从后发外生型，或者我们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怎么向先发内生型转型，这里就涉及一个教育创新的问题。教育现代化的转型，人工智能来推动教育的创新，这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或者是一个关键性的手段，来推动教育现代化范式的转型。二十大报告提出四新，特别谈到了开辟发展的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的新动能、新优势。这四个新，就是我们的变革创新，我们要下好先手棋，掌握主动权。中国正在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进行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统筹部署，最终都要统一于创新上。因此创新驱动发展是国家发展战略的落脚点。总书记讲我们从教育大国到教育强国，是一个系统性跃升和质变，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数量上的增加或者说扩大。这里讲的系统性跃升和质变，这就是一种新的根本性的变革，必须以改革创新为动力，创新驱动对中国教育现代化意味着教育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方式要转型，就是从内生角度来创新。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体现出高度的一致性。也就是说四新与内生发展是高度一致的，内生的角度这里就有我们讲的人工智能对教育的影响。
中国教育现代化的范式转变，当代中国教育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新领域、新赛道究竟在哪里？应该如何开辟教育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中国教育发展的新动能、新优势？新领域与新赛道的关系，新动能与新优势的关系。新领域，相对过去来讲，从我们自身而言，相对过去和现状来看要体现出新，但是跟其他和区不未必是新。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讲，与其他相比，这也是一种新，这个意义上的新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对谁都是前所未有的。从自身意义有借鉴的必要性，更广泛的角度具有内生性。不管何种的新，都可以成为教育的新赛道。但是从新赛道开辟的角度，主要是指从更广泛意义上进行原创性的开拓，从而在新赛道上，如果起跑就是领跑，新动能新优势的塑造。怎样选择这样的一个新赛道？总书记在四川考察的时候就讲，在大学运动员就讲了这句话，以科技创新来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是大势所趋。对教育而言，5.29讲话说教育数字化是我国教育开辟发展新赛道和塑造教育发展新优势的重要突破口，进一步推进数字教育。这里特别指明了这三点，个性化学习，终身学习，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覆盖面和教育现代化提供有效支撑。
教育现代化的范式转变，从后发外生型到后发内生型再到先发内生型，我们数字系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教育现代化的数字化转型，教育现代化可以归纳很多，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题，最重要是三大核心价值，现代化教育是一个人本教育，是公平的教育，是终身的教育，这刚好对应总书记讲的三个方面。文本教育，尊重人的个性发展。公平教育，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覆盖面，这是联系在一起的，不仅仅是区域之间的，可能更涉及到个体。终身教育，提升终身学习的能力。先进的技术科技用更低的成本更多的人提供更具个性化的教育，但技术却无法突破教育隐性的围墙，隐性的围墙比它的实际校门难进得多，这堵围墙是制度、习惯和相关社会资本集结而成的历史产物。当下技术，人工智能这个革命性技术引发社会的深刻变革，但却依然游走于学校边缘，这里会出现教育制度与技术创新的不协调。面对ChatGPT对教育带来的巨大冲击，数字化引领教育现代化的重要旨趣就在于借助数字技术的破坏性创新之力打破传统教育的僵化格局，构建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正式学习与非正式学习、线上线下无缝衔接的开放、公平、优质的现代教育体系。
数字教育践行三大核心价值，从宏观与微观的角度，数字化支撑个性化学习，数字化提升终身学习力，学生数字素养的培养与终身学习能力。数字素养跟终身学习能力是紧密关联的，因为学生在学校学习的时间总是有限的，他离开学校以后，他面临新的挑战、新问题的时候，他需要终身学习的素养和能力。数字化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覆盖面。数字技术如何从外在的加持到内在的赋能，前期我们对信息化和教育技术方面有教育改革和课程改革方面的推动，更多是对外在的加持，这种技术是作为工具性的。到内在赋能，就是课程教学与数字技术深度融合。数字技术结果的黑箱到过程的灰箱，教育的过程性对人的培养的作用。技术可能会使很多过程性的东西没有。对学生培养来看，它的过程性，写作文的过程，对它的思维训练非常重要。如果技术使用导致过程性教育的缺失，过程性教育对学生发展和思维发展的影响或者缺失，我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还有就是数字技术与教育教学理论的重构，数字教学的问题，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如何重构教学。
最后一句话，变革时代的可以是技术，引领时代的永远是思想。当技术如此深刻影响我们这个社会，影响我们世界的时候，永远不能忘记思想才能够使我们走得更远，技术能解决我们很多现实的问题，但思路可能起的作用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