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工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教授，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学术发展咨询委员会副主任、西北工业大学原党委书记张炜先生发表主旨演讲
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老师和同学参加论坛，也特别感谢晆依凡老师把我拉入这个学术团体，我上次讲的是大学治理的体系。这次接到主题以后我稍微有一点犹豫，因为说实话我对这个题目比较陌生，确实没有想好怎么讲。好在今天上午的报告，包括今天下午钟校长的报告、汪校长的报告，都已经对相关问题作了阐述，我的报告内容稍微局限一点的，我局限在到高等工程教育创新。
总书记对人工智能有一系列的讲话和指示，我们要认真学习。怀部长也是我国人工智能方面的顶级专家，所以他对人工智能时代教育的发展也有很多具体的指示要求，这都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
我们大会的分论坛主题是“挑战与应对”，挑战大家目前讲的比较多，就是教育教学方法带来的挑战，大家都在探讨会有什么新模式、新方式。如果我们进一步联系整个教育的发展，甚至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来想这个事。我们可以把人工智能的出现、发展和纸张的出现和发展对教育的影响进行比对，这个比对不一定恰当，但可能有一些共性的东西。
如果要讲应对，现在可能要考虑的问题是，人工智能发展非常快，它的快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我们原来经常说人工智能不能怎么样，现在逐步都在实现，估计还有一些我们没想到的东西，人工智能可能会出来。人工智能对教育的影响到底是融入还是替代？这是现在要思考的问题。融入，它是一个工具。但现在也有人提出，人工智能可能会替代教育。这要打一个问号，我觉得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不是简简单单光想它对教育教育模式带来什么改变，而是它对教育整个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现在是人工智能时代，也有人讲是数字时代。下个月，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在厦门的年会主题是数字时代。现在也有人讲第四次工业革命，这些内涵都是差不多的，只是用词和侧重点不同。大家可以想一想，电力的发明对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对大学理念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翻过来我们再来看人工智能对教育的赋能，它对师生能力的提高和要求，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重要的是现在要丝毫，除了我们研究教育教学方法的改变之外，可能现在要考虑一个问题，人工智能时代对于人才的要求有什么样的变化。围绕这样的变化，高等教育、高等学校在人才培养方面应该进行什么样的改革？特别是高等工程教育。如果我们这个问题回答不好，这个答卷交得不好，可能对我们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
我们围绕三个问题，说实话这三个问题，在人工智能这个语境下，我东西不多，以前做的更多的是考虑高等工程教育本身的问题，在人工智能时代这样的语境之下有一些什么新变化，这是我接到这个会议通知之后想的一些问题。
人工智能是什么？人工智能时代是什么？有很多定义，不展开讲。也有人把人工智能分为几个阶段，搞人工智能的有很多研究，我想我们重点不在这个地方，我们的重点是什么呢？就是当前人工智能的阶段是一个什么样的阶段，特别是这样一个阶段会高等教育意味着什么，我觉得主要的意味，在现阶段就是人工智能的应用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发展阶段。我现在在讲，AI把我的语音变成文字，尽管准确率不太高，但它一定是不断改进的，它的准确率一定可以提高，这对我们会带来什么？大家回忆一下，当人工智能战胜国际象棋大师的时候，有人就说了确实很厉害，但是它战胜不了我们的围棋冠军，因为国际象棋它的路相对比较少，下的方法也比较少，它的定式相对简单，但是大家想一想，没有过几年，先是把韩国的顶级棋手赢了，再把我们的顶级棋手赢了，有人还不服气，说是他们发挥不好，现在谁还敢说他下十盘能赢人工智能6盘以上，有没有这样的选手？我前面就说了，一定不能怀疑人工智能的潜力和对教育的影响。但是翻过来，还是那个问题，它真的能替代教育，或者在未来20、30年能替代教育吗？这个要研究。但是我们现在不能等的是什么？不能等的就是这样一个应用时代给予人才需求的变化，我们还是按照传统的人才培养模式，培养出来传统工业的人才，能够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需求吗？这是我们不能等也不能回避的。
美国工程师协会把工程师的素养分为3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个人内在竞争力，第二是工程竞争力，第三是人际交往竞争力。问题是什么？第一，人工智能时代，人才素养的框架还是这三个部分吗？或者说这三个部分里还是这几个构成吗？或者进一步说至少它的结构肯定是要变的，因为这样一种结构，它可能当时并没有预见到人工智能对我们人才的需求，我们要认真研究。西工大最近有一个团队想在这方面有一些了解，至少了解目前企业对人才需求和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学校培养的人才，无论是通用知识水平还是专业技能水平，差距都会越来越大。怎么办？我们要进一步来考虑高等工程教育创新的概念和集成。二十大报告有55次提到创新，我们怎么考虑创新？高等教育创新，我2004年曾经给过一个定义，今天来看，我个人觉得有不满意的地方，但是勉强还可以用。回顾美国几次重大的高等教育创新，一方面使得美国不断的高等教育跃居世界前列，另一方面实际上也回应了工业的发展过程。工业往前发展，不同的工业模式、阶段对人才的需求变化，倒逼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变化。美国提出要创新工程师属性的概念。这样一个属性，他们已经开始了一个相关的计划，构建了一个立体的专业结构。我们老在争到底是通识教育还是专业技术教育，我觉得讨论这个问题没有太大的意义。任何一所大学不能没有通识教育，任何一所大学，既使是综合性大学，也不能没有专业教育，只是它的结构不一样而已。我们和四川师范大学相比，立体上都是一样的，只是由于学生去向有所区别，我们结构上会有所差别，通识教育课、专业教育的占比上，内容上有一定的差异。影响高等工程教育创新的因素有很多，我们现在要把这些因素捋捋清楚，特别是围绕人工智能时代的需要来考虑这些因素，我们怎么使它更好促进创新。
第三，我们要培养人工智能时代所需的高层次工程人才。总书记对教育家精神提出了要求，首先要培养高层次的工程技术人才，教师现在面临挑战。教师最大的挑战是什么？有一位教育学家说过，教师最不愿意做他不了解或者他没有想清楚的事情，我们现在教师是不是对人工智能都想清楚了，是不是都了解了？这是我们现在最大的挑战。再下来就是美国工程师学会，他们对未来工程师的属性做了一些分析，我还是这个观点，人工智能时代，这个属性可能在一段时间里还是这样，但它结构会发生变化。我参考模型做了一个工程教育的思想模型，有科学模式、回归模式、经验模式、技术模式。我们西工大在回归模式说做的多一点。选择上，ABC这是很多高等职业技术学院现在选择的模式，CBE是很多综合性大学选择的模式，更多的学校介于这两种之间。总书记对卓越工程师专门有要求，现在对于工科院校来说，在人工智能时代最大的挑战是什么？是我们国家一批科研院所和企业，他们人工智能的科技水平高于我们工科大学，这种情况下工科大学，一方面人才培养怎么办，还有一方面是科学研究怎么办，我觉得对我们的挑战非常大，需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来回答好这些问题。
我汇报就到这里，请大家批评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