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今天对话环节的几位嘉宾覆盖了互联网教育行业的各纬度和领域，包括投资机构，以及证券机构，还有上市公司，还有就是互联网教育研究行业的各位代表，实际上在这么简短的时间当中，我们可能请了这么多的大咖，想要探讨的话题其实也想深度聚焦一下，互联网教育行业2016年实际是各方面的政策红利，还有就是教育形式的变化和产业，以及两极分化等等，形式风云变幻，所以我们也想一起探求一下互联网教育行业未来发展趋势和导向。包括我们之前几位嘉宾也跟我们进行了相关的梳理，就是90年代我们进入了初步互联网教育阶段，2000年后随着正保、新东方、好又来的海外上市阶段，我们产业开始走向资本化。2013年左右的时间，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以及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的兴起，所以使得互联网教育产生了很多新的模式，所以我们到了商业模式升级的阶段。2014、2015年，我们互联网教育资本涌入更加激烈，而且产业并购也越来越多。所以我们就进入到了产业升级的阶段，未来是什么样的变化的时期？是进入到了整合期还是怎样，所以我们也想请几位大咖可以就这样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展开研讨和对话。我们先请孙总谈一下，因为我们一直很关注赛伯乐做教育投资一般是倾向产业研究，所以我想您对产业前瞻都有所理解，请孙总。

孙晓燕：感谢大家让我第一个发言，我发言大家可能不爱听，但是还是要实话实说，因为大家时间都很宝贵。大家都看见这个教育是国家根本，这毋庸置疑，第二点就是我想说的是，我们再观察一下，就是世界大变革给我们带来的深远影响，我们推，我们从工业发展，就是从蒸汽机到电力的应用，然后再到我们互联网时代。你可以发现什么？这个变革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所以导致什么？全球一体化过程中很多人迷失了，包括我们自己，我们为什么拼命否定我们传统的应试教育，我的同学在国外都是顶梁柱，中国科技大学的数理基础比较好，都是应试教育出来的，我们小时候没有事干，就是做题，你这个基础就在这个地方。所以现在有一个问题是什么？就是大家都是一拥而上，像大跃进一样，大家都O2O，都“互联网+”，我们为什么说有寒冬，是因为很多人在这个大潮里边，可能踩的这个点，或者抓住的核心点不对，急于求成，急于用这种工具类的东西来替代实际上的内容的东西，这个是有很大误区的，走弯路了。那么好，那么从我们投资的角度来讲，我觉得我们无论做哪个行业它是颠覆式的变革式的给人带来的影响，我们讲Uber或者滴滴就是改变了你的出行方式，我们回想我们做教育，无论线上线下，你解决的还是学生、家长、老师和我们这些学生之间的互动的关系，那么怎么利用现在互联网工具，让线上线下的教育资源倾斜，我们有没多的新技术。我们要投的是两种，一个是你有内容你已经有利润，就是你通过传统的各种教育，就是你有盈利了我就投你，我把你从一个区域型的小企业投成一个全国，或者全球的具有大企业能力的企业，我要去投。第二个我就是有技术壁垒的，通过AR、VR技术，还有慕课、语音识别，可以帮助现实教育更好的去理解，更轻松更娱乐的去实现它教育本身的目的，这样的企业我也投。刚才我旁边有一个速录员，现在科大讯飞的技术已经可以做到识别99%，以后很多的记录都可以通过技术去实现。包括以后的虚拟，老师的互动，我们的慕课技术等等都属于新技术，所以我在想我们做事情，民族教育是我们中国人的责任，我们大家做教育的责任，那么是什么呢？就是说第一我觉得你要么就做内容，把内容做扎实了，真正的有客户。第二，你把技术做扎实了也是很好的路。你们如果有好的盈利的项目，关于教育类的，还有你们好的技术，我们都可以互动，因为我们是中国科技大学全球的校友资源，现在很多人回国创新，带来很多新的技术，我们可以跟我们现有的这些线上的企业做互联网教育的企业对接，还有跟我们线下实体教育对接，大家可以来找我。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孙总。资本可以买时间，也可以买技术研发的迭代，也可以买空间，市占率，渠道，也可以把内容或者技术好的企业通过资本力量变成行业的领导者地位，所以大家要充分利用金融这样一个好的工具。下面一个嘉宾是互联网教育研究院吕院长，他在互联网教育方面有很深的见地和思考，请吕院长分享一下。

吕森林：我们互联网教育研究院主要是做行业研究工作，这几年行业兴起有这样一个研究机构，我们写了三本书，也参加了150多场活动。我们关于互联网教育的现状来看，现在还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但是产业界，比如歪叔引用的数据其实就是我们研究的成果，我们提供了大量的数据，我们推测这个行业有9500家公司，有一半进入了我们的数据库，我们专门有研究。我们调查发现今年死亡率的确比去年高了一些。原因是什么？这三年时间内互联网教育非常热，大家感觉到处都是“互联网+教育”的概念，两年前我们就判断这个行业里有泡沫。原因是什么？我们认为真正的寒冬存在，真正的寒冬在于创业者自身项目同质化非常严重，真正的创业者优质产品非常少，优秀产品，优秀的技术和相关的理念，真正懂教育和懂互联网的人非常少，所以我并不认为今年的寒冬到来就是寒冬在冷，这寒冬不是在冷。现在传统的，无论是体制内的全日制学校还是体制外的培训，它的数字化程度很低。为什么做数字化？原因就是假设孔夫子在世仍然可以今天讲同样的内容，就是教育行业是不变的，刚才黄总讲的教育核心的变化，我认为教学本质在几个关键要素上没有什么变化。未来的发展，VR技术兴起使人们能够高校完成学习，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完成的，互联网教育和其他技术应该能缩短这个进程，我认为很多国内学者并没有提出这个课题，我们还是用传统方式教12年的义务教育，我认为互联网技术和新技术也用，也许9年时间就能完成12年学习的内容，而且效果更好，但是没有人做这个主题。所以我认为整个互联网技术引入对我们教育是有颠覆性作用的，比如行车教育威胁到了线下的一些培训，未来3年内中国会有几十家估值10亿美金的公司上市，而且国际化的趋势来看，国内企业开始走向国外，中国人开始教英国人数学，大家想一想这是什么概念，原来我们认为是国外的概念，包括现在的斯坦福，随着整个互联网的兴起，国内企业开始走向国际，同时国际一些优势产品理念开始走向国内。12月7、8日我们在北京有一个大规模的国际互联网教育峰会，大家有兴趣可以参与一下。谢谢！

主持人：谢谢吕院长。下面有请达内科技青少年教育总监葛彦斌分享一下，因为达内是互联网教育的上市企业，对于未来前沿趋势的判断，也参与了并购整合的路线，我想葛总一定代表达内有更深入的理解和看法。也请葛总分享达内的双师教学。

葛彦斌：我叫葛彦斌，代表的是达内教育。达内教育02年成立，它的主营业务是做的IT职业教育培训，经过这十几年的发展，现在达内科技教育集团我们有全国150个学习中心，应该实际在校学生数有8万左右，2014年的时候成功到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成为中国在美国上市的教育公司之一，中概股的教育公司表现都很坚挺，而且增长势头还是比较好的。这是我们情况的简要介绍，刚才听了几位的介绍，其实我颇有感触，因为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觉得我是一个经历比较特殊的人，05年入这个行我有两年创业经历，也拿过徐小平的投资，后来我们感觉自己有很多不足和短板，后来我又去了百度，现在来到了达内。整个十几年的经验，我非常赞同刚才两位嘉宾的说法，教育的核心和本质是什么？其实并不在与你的形式，而是在于你真正的核心，是你的教学，是你内容，是你的效果，再一个就是你的师资。在教育里边，内容和师资永远是独有竞争力的，独有优势的。但是这个其实反过来说，也变成了限制很多教育类企业发展的一个瓶颈，比如说师资问题，优秀的师资怎么解决。其实达内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模式，因为我觉得任何一个企业，之所以能够成功，或者之所以能够不成功，都是有其原因的，核心的原因永远是这个企业做对了一件事，这一件事情足以支撑起他核心的竞争力，打造他的核心竞争力。

06年的时候，达内推出了自己真正上线的双师教学，现在我们全国有8万个在读的学生，有150个学习中心，但是全国真正骨干的主讲老师只有不到200个，能够承担8万名学生的教学，通过的模式就是双师教学的模式，主讲老师线上教学，线下是助教老师在课堂进行课堂辅导和课后辅导，那么这个就可以很好解决所谓的优质教师资源的瓶颈。虽然对于双师教育有很多探讨，但是现在双师教学也进入了很多人的视野，在另一个教育论坛大会上俞敏洪老师也说16、17年新东方要大规模布双师课堂，因为他可以标准化覆盖，但是同时又能保证自己的教学老师补因为过度扩张产生成本大幅度增加和教学质量下降，从这一点来说这个模式有核心的优势和价值。

刚才谈到行业的问题，我也有一些看法，我创过业，我也在胡畅干过，我也在教育机构干过，我发现都是有规律的。比如说三五年前，只要参加各种活动，如果这个公司不说自己是O2O公司，我觉得都不好意思出门。现在变了，现在如果一个教育公司说我如果不是做在线教育的，或者不在往在线教育布局，而且我还没有做线上直播，我是不好意思出门的。任何行业都会说有一个蓬勃期，大家言必称看到很多机构拿到了钱，过一两年之后又看到泡沫期，说这里边同质化太多了，你看现在直播的平台太多了，三年以后又进入了寒冬期，这个行业进入寒冬期。为什么？因为很多企业发现没有办法变现，挣不到钱，或者很多人冲进来做。很多时候很多教育学校、教育机构，完全被这种潮流所裹挟，本质化教学师资积累，整个教学管理的严谨性，如果能有技术壁垒就更好了，但是我说实话，如果是教育机构出来的教育背景的人不特别擅长通过技术方面思考问题，这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人。我说的意思是说，看多了以后我认为应该踏踏实实想一想，你到底给你学生或者用户创造了什么样的价值，不要去套现在的模式，别人说什么模式热你就跟什么模式，你根本跟不上。我认为任何一个教育机构应该首先想清楚自己能够带来，在学生端能让他真正学到什么东西，他能拿到什么。包括K12那就是成绩，那就是提分，职业教育就是就业，能解决这两端，学生你永远都不用发愁，不用管他在线还是非在线。好老师是否真的留得住，同时老师又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这些问题我认为才是教育行业需要永恒思考的问题。这是很好的时代，给了我们很好的机会，我们拥抱新的模式，但是同时我们也有自己非常稳固的扎实的根基，还是植根于自己在教学的理解和教学团队的建设上，这是我认为一个教育行业永远要思考的问题。谢谢。

主持人：正是因为学生学习的不可逆性，所以才让我们好的课程和好的教学品质保证互联网教育好的市场空间，还有好的客户流量，就像前面嘉宾说的内容为王或者技术领先是关键点。现在产业升级进入产业整合期，尤其整合的主力和主导就是先期发展起来的上市公司，刚才黄总演讲立思辰战略反思的时候一定是基于整个产业大发展的背景和土壤，所以想请黄总谈一下对于行业发展趋势的判断。未来趋势当中，BAT这些巨头也会进入这个领域，比如说传统的，或者说本领域的翘楚企业，面临BAT进入我们领域的冲击之下，怎么在竞争中去取胜，或者说占据各自的优势？想请黄总谈一下。

黄威：大会办得好，谈得比较深入。教育是一个慢行业，慢行业就是非标准化行业，跟很多服务行业很像，教育所产生的结果对人的影响比较关键。慢行业和科技结合的关系是独特的，我们用创新曲线，我们完全照办是不同的，所以呈现出来的一些特征，比如说我们跟这种标准化的出行等等，电商、教育，互联网教育跟电商结合起来的差异很大，我们早期的创业者，特别是早期的互联网者，把其他细分市场中的打法照搬到教育发现不行，所以吃了很多苦头。一个非常慢的行业，一个高速发展的，由消费驱动升级的行业又非常重要，由这些资本，由这些创业者做探讨，我觉得其实给后来者提供了很多经验，我们其实感谢他们，我们非常感谢他们，并且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一些探索，很多企业已经探索出来了，这就是说跟企业家们，他的调整速度等等是有关系的。作为上市公司，我们跟资本结合很紧密，但是上市公司我们还是不能脱离教育和学习的规律，教育相当于是说我们给你提供，从一方传递到另一方，学习是从学习者的角度来讲说我去主动的行为。我们无论怎么做业务，我们还是以学生和学习为中心，完全以学生为中心，从学生学习需要解决的问题，从学生学习效果和就业升学角度出发，我们构建我们的板块结合，这非常重要，都是从学生角度出发。

教育信息化是立思辰比较大的一块业务，为什么我们布局这个业务？其实跟我们国家的国策也是有关系的，教育信息化其实的事情就是我们探讨的教育跟信息科技的结合，是一个长期的国策。我们可以想像，在未来十年以上，我们还会对教育信息化做比较大的投入，但是一个政策中比较大的变化，从原来的建设到应用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我们看不同领导的讲话其实还是很有水平，以应用为驱动，效果导向，这非常重要，也引导了整个教育信息化行业。传统硬件设备商在大的风潮下是很困惑的，解决方案提供商，或者是能够产生直接效果的这些解决方案就变得越来越有效，这对我们很有意义。也就是说我们处在这样一个变革的环境，我们科技这边要不停的变化，依旧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个慢行业，我们对一些新兴科技，比如对VR等等这些科技，在慢行业里应用需要检验，所以我们会有前期的探索，会有很多人倒在这个路上，他们不能叫英烈，但是他们是探索者，他们很重要，他们给我们探索出来了。同时，我们的政策也在不断发生变化，我们强调教育公益性，我们更多审视这个行业跟资本的关系。前几天有朋友问我教育跟资本是什么关系，我想了半天说了一句话，说资本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资本是万万不行的，资本也是蛮重要的，但是只靠这个事也不靠谱。所以我们还是说，发展需要尊重客观规律，客观规律的形成要企业、个人、团队对这个事形成比较深刻的认知，要看透，不能看表面的热闹，看热闹没有用，看它实际的本质，还得抓住问题的本质，这是我个人的想法。

主持人：黄总演讲时提到从一个好的企业打造成一个卓越的企业，立思辰也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一个卓越企业应该是基于产业为本，以战略为势，而且要以自己的技术、产品、内容、服务为核心的灵魂，然后利用好金融这个工具为武器，然后走向卓越的发展。

最后一位嘉宾是中信证券的胡总，2016年有一种说法，说是教育资产证券化的元年，教育资产证券化对互联网教育是什么样的意义，还有就是民促法修订又对教育资产证券化带来怎么样的方面？

胡雅丽：各位专家谈的我受益特别多，因为我是看全市场的，教育是我们覆盖的一部分，所以说实话我今天得到非常多的专业认识，主持人的问题很好，我就我的角度解答一下。

首先有一个立命的东西，就是说资本市场起到一个什么作用，资本它是逐利的，所以它永远只会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他会投什么？他是买方，我是卖方，我是为投资人服务的，我的观察是，所有的投资是要有回报的。对于教育资产大家很看重，因为它是国策，它有资本化的契机，我们说2016是教育资本化的元年，但是我们提到教育的黄金投资或者发展阶段，在资本市场走向黄金阶段其实已经有代表了，有一段时间了。从美股上市到2013年A股并购，并不是说没有开始，但是为什么会提到元年？其实是整个资本界和产业界对于民促法3原来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甚至在关于界定的盈利和非营利性的这些企业，能不能够上市这些，最后的结果来看把K12阶段严格卡住了。也就是说原来大家可能会造成教育产业变得浮躁的那部分，我觉得其实还是压住了，教育是国策，是百年育人的，如果过于盈利化，我们可能会想到不可控的产业趋势。刚刚我们在台下聊到医疗，国家对于医疗资本化的口子放得更早一些，因为医改一直也在反复当中，结果出现了非常多的问题，并没有用资本市场完全解决这个产业。所以教育我们是这样看的，如果是这个现状，第一，资本市场看重的是什么？看重你能带来资本回报，所以商业模式、盈利、内容、本质一定要抓好。第二，你如何去解决扩张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商业模式和内容是否可以复制。所以我们觉得达内是做出卓越成绩的公司，它就部分解决了这个问题。对于我们A股转型企业上市公司，它在收购幼儿园，做了很多事情，我在说你收这幼儿园怎么复制你的商业模式？你是收10家、100家，但是你怎么协同和管理效率提高呢？其实我觉得这是教育产业非常深远的一个课题。我的观点又回到了我们今天这个主题，就是“互联网+”，与会的专家们都承认它是一个技术手段，它可以帮助我们把内容和本质复制掉。所以其实从我中短期资本市场的观点来看，我会关注哪些领域是比较早就可以适合做这样的一个复制的，也许是职业教育。但是我认为，像试错成本特别高的，像K12那些领域，其实线下机构的生命力非常强，因为大家不会用一招鲜吃天下的互联网去试错。这是我的想法，就是资本市场第一会关注你商业模式是可持续的，你的内容对资本有吸引力。第二是如何解决利润问题，给你钱获得资本回报。谢谢大家！

主持人：我们通过几位嘉宾的对话可以找到未来互联网教育在整合期的趋势，就是行业将进入整合升级期，而且上市公司将会这个时期的主导和主力，我们也要关注到互联网教育巨头的力量不可忽视，另外就是两极分化或者强弱趋势也是趋向明显，我们不但要关注国内，还要关注全球，实施走出去战略，加强海外的联合并购，这四大趋势越来越日趋明显。其实在整个全球的互联网教育市场当中，中国还处在一个发展期，相对全球的成熟期，我们未来十年将会进入这个快速垄断的集中的大发展期。所以我希望，互联网教育的各界力量都能发挥互联网教育连接的作用，大家可以加强整合合作，共同去打造和维护互联网教育好的生态和环境。

谢谢诸位嘉宾的分享。

（本文根据会议现场速记整理而成）